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合肥咖啡培训-咖啡圈最佳短篇小说

声明:1.此文根据作家老舍《断魂枪》改编:2.本文纯属娱乐,如有雷同,实属荣幸:3.封面图片选自于电影《攻壳机动队》:4.义体人概念出自《攻壳机动队》。

“手艺就是说着玩儿的,每个行业都如此;从前我偶尔想想,现在我着实懂得了,也更感觉无力挣脱。” 

吴大力的咖啡馆已经改成义体回收站,顾客都是些极为贫困的半义体人,现在的生活就是之前的科幻电影,只是谁也没想到这一天来得如此之快。

咖啡行业的大梦没法子不醒了。穷困的半义体人干着卑贱繁重的工作,用化学合成品让自己保持清醒,快速、高效是他们的需求,半义体粗糙廉价,用生命换取金钱,再用金钱把自己变成高级义体人,同时备份多个电子脑,让自己永生是他们的目标。

中高级义体人是不会允许化学合成品流入自己义体的,毕竟这是花大价钱制作,而且没有丝毫排异的科技结晶,他们有更多让自己愉悦的方式,只需要刺激自己某个电子脑的某个位置,就可以获得各种生理和心理满足。由于多脑做功,他们不知疲倦,但他们时刻提防着穷困的半义体人偷取自己的电子脑,更担心看不见的类神阶层直接侵入自己的真脑,控制自己的灵魂。

咖啡行业犹如活化石,但是既不古老,又不珍贵。机器烘焙师和机器咖啡师十年前就被堆在垃圾场,连废物利用都是痴人说梦,毕竟义体人的骨骼不是普通的钢铁,用不了这种材料。

类神阶层没有人见到过,他们只停留在梦魇之中。而其他的阶层不需要咖啡馆,更不需要咖啡。

吴大力,十年前他是地球上少数能与机器咖啡师抗衡的人,金杯萃取、酷炫拉花都如黄粱一梦。

今天是义体、电子脑,脉冲高潮与永生。有些人思索的是统治宇宙! 

科技的迭代之快,连科技自己都没想到。新的科技来到,新的山寨就马上产生。

谁不晓得吴大力是精明、利落、沉着,咖啡拉花的功力让人震惊?可是现在,他原本精壮的右臂也已经放了肉。

咖啡馆改了义体回收站,他自己在后小院占着三间北房,咖啡机扔在墙角的桌子上,院子里有三台磨豆机,有一台已经生了锈。

只是在夜间,他会把小院的门关好,熟习熟习他的“混元拉花手”。这个拉花缸与这套拉花技法,二十年的工夫,在北京鼓楼一带,给他创出来:“拉花大神吴大力”七个字,没遇见过敌手。

现在,这个拉花缸与这套拉花技法不会再替他增光显胜了;只是摸摸这凉、滑、硬而发光的缸子,使他心中少难过一些而已。只有在夜间独自拿起拉花缸来,才能相信自己还是“花神吴”。在白天,他不大谈咖啡制作技艺与往事;他的世界已被狂风吹了走。 

在他手下创练起来的少年们还时常来找他。他们大多数是贫穷的半义体人,都有点拉花功力,可是没地方去用。

有的在路边卖艺,主题是原始提神剂(咖啡)的制作展示:做两杯手冲,萃一份浓缩,拉几杯花,附带着卖义体专用化学合成兴奋剂,混个三万五万共和币。(注:一个二手低端电子脑的售价是四十五万亿共和币)

有的实在闲不起了,去收购废旧义体,或做了电子脑贷款的业务员。

那时候,中高级义体人不需要吃饭,故而之前的粮食储备一下子显得充足起来。吴大力的徒弟本来可以混个肚儿圆。他们可是不成,肚量既大,而且得吃口管事儿的,大米馒头咽不下去,要吃肉。况且他们还时常被机器城管哄来赶去,即使义体脚结实,也禁不起不停的磨。

他们是拉花大神吴大力的徒弟,虽然吴大力并不承认。他们有时会被罚钱上俩钱,说不定还会被打。没钱,上吴老师那里去求。吴老师不含糊,多少不拘,不让他们空着手儿走。可是,为融合或手法去讨教一个招数,或是请给说个“脉门” — 什么压纹七叶,或二百毫升杯子拉十个小天鹅 — 吴老师有时说句笑话,马虎过去:“教什么?拿开水浇吧!”有时直接把他们赶出去。他们不大明白吴老师是怎么了,心中也有点不乐意。

可是,他们到处为吴老师吹腾,一来是愿意使人知道他们的咖啡技艺有真传授,受过高人的指教;二来是为了激吴老师:万一有人不服气而找上老师来,老师难道还不露一两手真的么?所以,吴老师闭着眼就拉了十个麦穗,还是用反手!吴老师滑着滑板在特浓杯里拉出了倒影天鹅,并且拉花缸里一滴奶都不剩!他们谁也没见过这种事,但是说着说着,他们相信这是真的了,有年月,有地方,千真万确,敢起誓! 

于无水 — 吴大力的大徒弟 — 在人间天上全息成人影院前,摆好了家伙。自己喝了杯耶加雪不飞,调了调磨,想用声音吸引一点人过来。

没向四围作揖,叉着腰念了两句:“手冲赢尽天下好汉,拉花干服五路英雄!”向四围扫了一眼:“大家好,于无水不是卖化学合成品的;咖啡制作会几套,咖啡馆里干过吧台长,会过北上广拉花的好手。现在闲着没事,拉个花陪诸位玩玩。有爱练的尽管下来,于无水以咖会友,有赏脸的,我陪着。拉花大神吴大力是我的师傅;玩艺地道!诸位,有愿下来的没有?”他看着,准知道没人敢下来,他的话硬,可是那个压粉锤更硬,一斤半重。 

于无水,大个子,一脸横肉,努着对大黑眼珠,看着四围。大家不出声。他脱了小褂,穿上围裙,把肚子杀进去。抄起萃取手柄来: “诸位,于无水先练杯瞧瞧。不白练,练完了,带着的刷几个共和币;没钱,给喊个好,助助威。这儿没生意口。好,上眼!” 

手柄靠了磨豆机,眼珠努出多高,脸上绷紧,胸脯子鼓出,象两块老桦木根子。手柄一顶磨豆机,哗哗哗,咖啡粉纷纷下落。磨豆机设置的精准,粉量刚好,水粉比没跑。

忽然手柄在咖啡机上旋紧,快速按下萃取键,四围鸦雀无声,只有咖啡机轻叫。蒸汽棒顺势插入奶缸,进气旋转,奶泡细密绵滑。萃取停止,杯子倾斜,开始融合,到七成满时,只见他屏住呼吸,精美压纹叶上又多了两片可人的树叶形状。收了势:“诸位!”一手拿拉花缸,一手拿咖啡杯,一滴不撒,纹丝不动,看着四围,人们查查查的刷下几万共和币,他点点头。

他等着,等着,还是那些数字,钱没多,外层的义体人偷偷散去。他咽了口气:“没人懂!”他低声的说,可是大家全听见了。 

“有功夫!”西北角上一个黄胡子老头儿答了话。 

“啊?”于无水好似没听明白。 

“我说:你——有——功——夫!”老头子的语气很不得人心。 

放下拉花缸,于无水随着大家的头往西北看。谁也没看重这个老人:小干巴个儿,披着件机车皮衣,脸上窝窝瘪瘪,眼陷进去很深,脸上有一道伤疤,扎着一条辫子,有筷子那么细,而且染成了五颜六色。

于无水可是看出这老家伙有功夫,他的手上有刺青,是一个咖啡手柄和一个六楞扳子,这是高级别咖啡师的标志。

于无水不怕:他看得出别人有功夫没有,可更相信自己的本事,他是吴大力手下的大将。 

“上机玩玩,大叔!”于无水说得很得体。 

点点头,老头儿往里走。这一走,四外全笑了。他的左胳臂不大动;左脚往前迈,右脚随着拉上来,一步步的往前拉扯,右手则不停抖动,象是患过瘫痪病。蹭到场中,把皮衣扔在地上,一点没理会四围怎样笑他。 

“拉花大神吴大力的徒弟,你说?好,让你使bg拉花缸吧;我呢?”老头子非常的干脆,很像久想动手。 

人们全回来了,邻场耍霸王龙的无论怎么敲锣也不中用了。 (此时已经成功克隆了恐龙)

“泽田洋史树脂拉花缸吧?”于无水要看老头露一手,泽田洋史树脂拉花缸不是随便就拿得起来的家伙,尤其是做组合拉花图案。

老头子又点点头,拿起拉花缸来,十分自信。

于无水努着眼,拿着拉花缸,脸上十分难看。 

老头子的气场更强了,随着磨豆机的转动,于无水忽然觉得不舒服,老头打奶泡的声音让他无法集中注意力!四外已围得风雨不透,大家都觉出老头子确是有威。为听不见那讨厌的声音,于无水空放了几下蒸汽。

老头子的黄胡子一动:“请!”于无水一气呵成,还是压纹三树叶。向前躬步说:“看您了。”

老人让他占了先,穿皮衣证明外面已经有些冷了,奶泡更容易分层,对压纹极为不利。 可是只见老头左右手的缸、杯互换,行云流水地复制了于无水的压纹三树叶,并且更为清晰、对称、无懈可击。场外又是一片彩声。

于无水流了汗,忘了手里还拿着咖啡杯,努着眼,木在那里,咖啡撒了一地。老头子放下东西,拾起皮衣,还是刚才的入场动作,可是走得很快了。皮衣搭在花臂上,他过来拍了于无水一下: 

“还得练哪,伙计!” 

“别走!”于无水擦着汗:“你不离,姓于的服了!可有一样,你敢会会吴老师?” 

“就是为会他才来的!”老头子的干巴脸上皱起点来,似乎是笑呢。“走;收了吧;晚饭我请!” 

于无水把咖啡设备拢在一处,寄放在耍恐龙的三麻子那里,陪着老头子往外走。后面跟着不少义体人,他把他们骂散了。 

“你老贵姓?”他问。 

“姓刁。”老头子的话与人一样,都那么干巴。“爱拉花,就想会会吴大力。” 

吴大力不把你虐死了!于无水心里说。他脚底下加了劲,可是没把刁老头落下。他看出来,老头子的腿是走着咖啡师端盘子时用的趟地步;送起咖啡来,必定很快很稳。

但是,无论他怎么快和稳,吴大力是没对手的。准知道刁老头要吃亏,他心中痛快了些,放慢了些脚步。 

“刁大叔贵处?” 

“驻马店的,小地方。”刁老者也和气了些:“月冲(手冲)年烘(烘焙)一辈子花(拉花),不容易见功夫!说真的,你那两手就不坏!” 

于无水头上的汗又回来了,没言语。 

到了收购站,他心中直跳,唯恐吴老师不在家,他急于报仇。他知道老师不爱管这种事,师弟们已碰过不少回钉子,可是他相信这回必定行,他是大伙计,不比那些毛孩子;再说,人家在人间天上全息成人影院前点名叫阵,吴老师还能丢这个脸么? 

“无水?”吴大力正在床上看着本《小小时代第17部》,“有事吗?”无水的脸又紫了,嘴唇动着,说不出话来。 坐起来,“怎么了,无水?” 

“栽了跟头!” 

只打了个不甚长的哈欠,吴老师没别的表示。 

于无水心中不平,但是不敢发作;他得激老师:“姓刁的一个老头儿,门外等着老师呢;反手复制了我的拉花!”他知道“反手”这两个字在老师心中有多大分量。

没等吩咐,他慌忙跑出去,把客人引进来,吴大力在外间屋等着呢。彼此拱手坐下,他叫无水去泡咖啡。无水希望两个老人立刻交了手,可是不能不泡咖啡去。

刁老者没话讲,用深藏着的眼睛打量吴大力。

吴很客气: “要是无水得罪了你,不用理他,年纪还轻。” 

刁老者有些失望,可也看出吴大力的精明。他不知怎样好了,不能拿一个人的精明断定他的咖啡制作手艺。“我来领教领教拉花技法!”他不由地说出来。 

吴大力没接碴儿。于无水提着泰摩咖啡壶走进来 — 急于看二人动手,他没管粉水比,就冲了。 

“无水,”吴大力拿起个咖啡杯来,“去找不顺们去,一会儿去簋街,陪刁老者吃饭。” 

“什么!”于无水的眼珠几乎掉出来。看了看吴老师的脸,他敢怒而不敢言地说了声“是啦!”走出去,撅着大嘴。

“教徒弟不易!”刁老者说。 

“我没收过徒弟。走吧,这个粉水比不对!出去喝,喝饿了就吃,最近饭菜便宜。”吴大力从桌子上拿起一个芯片,装进义体手臂上的芯片槽,看来一会儿他要体体面面地请请客。

“不,我还不饿!”刁老者很坚决,两个“不”字把五颜六色的小辫从肩上抡到后边去。 

“说会子话儿。” 

“我来为领教领教拉花技法。” 

“早搁下了,”吴大力指着右臂,“左臂刚换的义体,右臂已经放了肉!” 

“这么办也行,”刁老者深深的看了吴老师一眼:“不比拉花,教给我那套混元拉花手。” 

“混元拉花手?”吴大力笑了:“早忘干净了!早忘干净了!告诉你,在我这儿住几天,咱们各处逛逛,临走,多少送点共和币。” 

“我不逛,也用不着钱,我来学艺!”刁老者立起来,“我给你拉几个花,看够得上学艺不够!”一屈腰已到了院中,把机器猫都吓跑了。倒上牛奶,萃取咖啡。手快,动作潇洒,左右手配合天衣无缝,五颜六色的小辫儿飘在空中。快之中,每杯拉花都端得稳,花型美且对称。一共六杯,把几种基础花型都做了,做得好,接得紧,咖啡机在一处,而香气贯串到四面八方。

敲出粉渣,洗净工具,好似满院乱飞的燕子忽然归了巢,设备就跟没使用过一样。干净,整齐。

“好!好!”吴大力在台阶上点着头喊。 

“教给我那套拉花手!”刁老者抱了抱拳。 

吴大力下了台阶,也抱着拳:“刁老者,说真的吧;那些设备和那套拉花技法都跟我入垃圾场,一齐入垃圾场!” 

“不传?” 

“不传!” 

刁老者的胡子嘴动了半天,没说出什么来。到屋里抄起机车皮衣,拉拉着腿:“打搅了,再会!” “吃过饭走!”吴大力说。 

刁老者没言语。 

吴大力把客人送到小门,然后回到屋中,对着桌子上的拉花缸点了点头。 

他独自去了簋街,怕是于无水他们在那里等着。他们都没有去。 

于无水和不顺们都不敢再到人间天上全息成人影院前去表演,大家谁也不再为吴大力吹胜;反之,他们说吴大力栽了跟头,不敢和个老头儿比试;那个老头子每一分钟可以做十杯拉花。不要说于无水输给他,吴大力也不是他的对手。不过呢,于无水到底和老头子见了个高低,而吴大力连咖啡机也没敢摸。

“拉花大神吴大力”慢慢似乎被人们忘了。 

夜静人稀,吴大力关好了小门,一气把六十四种拉花图案做了出来;而后,拎着拉花缸,望着天上的群星,想起当年在北京鼓楼的威风。

叹一口气,用手指慢慢摸着凉滑的拉花缸,又微微一笑,“不传!不传!”     

作者资料

王大鹏,雄性。待业在家给女友做饭。养了一只小黑猫,是吃炸酱面送的。看见什么都会写写,但本着与人为善的态度,尽量温情的表达,力争不抬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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